住嘴,甚至莫名其妙死去的,他摇着头:“那时候都觉得,人人如此,我亦如此,天塌不下来。”
“可如今,却是天已经塌了。”
刘氏的天,大汉的天,沦落成泥,遭赤眉战车一碾,变成了尘土,可怜他们天生贵胄,弟弟却沦为牧童,如今又要为赤眉跑腿。
凭什么?赤眉也好,田翁也罢,都说天下变成这样,都怪他们刘姓豪强生太多,过太好,将九州吃穷了,可如今诸州刘姓宗亲都被路过的赤眉掳了,吃糠喝稀甚至活活饿死,但世道变好了么?
南阳、汝南之人,过去被欺压的人,依然在受苦。
他现在已经不觉得,刘姓该为这乱世,负任何责任。
刘恭抬起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晚霞。
至于这赤眉的天?刘恭见赤眉众乱,知其必败,自恐兄弟俱祸,学着那些机敏的弃地新野老农,早做打算还来不及,还为赤眉针砭时弊?凭什么?
“除了田翁,赤眉自己都不在乎,你我就跟着一起拊掌,大声叫好不就行了!”
……
作为赤眉的“二皇帝”,徐宣一直喜欢与“田翁”唱对台戏,因为他总觉得此人是樊崇身边的奸臣,想害了赤眉。
但与废奴时的据理力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