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
“元伯。”
第八矫一路上,他想了许多劝降刘隆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已是惘然。
“季正还是这般易信人。”刘隆倒是豪迈一如往日,伸手往第八矫脖子上比划道:“换了任何一人,你的头颅,已挂在肩水金关上了。”
十个他也打不过刘隆,但第八矫不卑不亢:“若换了另一人,我也绝不会来。“
二人缄默片刻,刘隆先笑了出来:“好大话,这河西的风比西海郡还猛,当心将你刮跑了!”
言罢递过来他的酒:“吹得身子发冷了罢,饮了暖暖。”
第八矫也不见外,接过一喝,顿时乐了:“居然是马奶酒,元伯不长记性啊。”
想当初他们初到西海,贪杯的刘隆找不到酒喝,就大着胆子尝试了羌人的奶酒,结果上吐下泻差点死掉,那几天还是第八矫照顾臭烘烘的他。
而之后羌虏入寇,第八矫不会武艺,又多亏了刘隆救命。
“在边塞日久,连肠胃都习惯了。”刘隆道:“但我还是想家,想南阳,想安众啊。”
言语里没有将匈奴赶出居延塞的豪迈,反而尽是倦意。
第八矫遂道:“南阳为赤眉所占,礼仪丧尽,但不要紧,只要元伯肯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