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再能孤舟投军,送了几袋粮食来,也只是个地位低下的氐人,没能立刻混迹到万脩身边。他被和其他氐人安排在一块,听从一位屯长指挥。
投效魏军的都是穷苦氐人,他们热络地来与阿云结识。
“你,哪个种落的?”
阿云道:“清水盍(hé)稚。”盍稚是氐人的自称。
“听着不像清水人啊。”
清水就在邻县,清水氐是白马氐的一个分支,即便氐人居住山中,交流较少,十里不同音很寻常,但阿云这也差太多了吧!
“我母亲是略阳盍稚。”阿云只能如此搪塞,这几个本地氐人没去过略阳,也没太过怀疑。
有了这个教训,阿云遂不再说氐话,只用用满口夹生的汉话与人交流,就更听不出究竟来。
阿云也在瞧瞧观察魏军,却见他们虽被困了旬月,却秩序井然,足见带兵的万将军才干了得。
“执勤的人才吃饭,上墙前还得吼几嗓子。”同屯的人佩服他,知无不言。
“其余则喝糠粥。”
因为断粮的缘故,投魏的氐人扔下碗跑了不少,这个屯空额已缺了大半。
老兵教给阿云,若是轮不到上城墙执勤,就找点越来越难得的秸秆枯草,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