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宅子居处,争相掳掠别人妻女供其奸淫,若有反抗便动辄杀戮,所烧屋舍不可胜数。”
“刘子舆虽下令军中不得胡乱杀人,然兵士分别隶属各渠帅,都不听命,此番南下与魏军交战,竟无粮秣辎重,只一路靠劫掠维持,彼辈过去是贼寇,如今更换旗号,却依然还是贼!”
“以此三者来看,高下立判!”
说到这,邳彤的语气变得焦虑起来:“仲都虽然不是本州人士,但来此数载,想必也和吾等这些土人一般,对冀州有些情愫。”
“自从新末大乱,冀州各方混战,岁余无耕稼,人饿倚墙壁间,我这一路南下北上,沿途见到人食人的惨剧已经开始了,这也是铜马军越来越多,竟号称百万之众的缘故。”
“但铜马只会害冀州更惨!彼辈除了流窜吃光下一处粮秣外,别无他能!能救冀州者,唯有魏王!”
他听马援说起过,曾与李忠通过信件,但此人一直没明确答复,此刻见李忠面露踌躇,邳彤催促道:“仲都还在犹豫什么?莫要告诉我,你曾身为新室二千石,竟对汉家死心塌地,一年前,天下皆以为刘氏当复兴,可事到如今,谁还信什么人心思汉!”
“我南下时,遇上了耿纯,他说得对啊!人心所思念的,并非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