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是以为靴垫垫得越多走起来就越舒服,结果造成靴子挤脚,血流不畅,加上猛一坐地,不抽筋才怪,随军医者给他按压了半刻才缓过来。
同样症状的士卒可不少,好在可以换着骑马,屁股磨破总比脚疼好多了,实在走不动掉队的人,就留在当地待命。
第四天时下起了雪,白雪飘,寒风鸣,风越刮越大,虽有沟壑两旁的山塬阻碍,但飘起的雪花还是直往士卒们袖口和领口里钻,不少人冷得直打哆嗦。
“把脸都侧过去,不要正面朝风!”
耿弇这次倒是有经验,竟还能在寒风中放声而笑:“这风,这雪,比起塞北上谷来,差远了!”
“不错,相较于新秦中,这点小雪算什么?”蒙泽在后应和,横着身子挪到了山后无风的地方休憩。
如此一路减员,艰难走到第四天时,东西走向,绵延数百里的千山山脉就在眼前。
这山塬不算很高,坡度平缓,但马匹是万万上不去的,这也是陇右骑兵不会来的地方。
“弃马,翻过去!”
耿弇倒是活学活用,将来歙的招数学来,骑马步兵将马一扔,就无处去不得。
他手脚并用,带头往塬上爬去,仰头看着顶上,祈求千万不要有敌军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