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头上,便会心存侥幸。”
张竦评价道:“是故第五伦看似行事酷烈,但其隐患不在战时,只在于战后,不依靠豪右治理地方,该用什么人?总不能让他的兵卒来管事罢?”
虽然时人说,张竦的博学文雅过于其祖父张敞,然政事不及,但多少还有点见识,所以他认为,关中的士人,别急着义愤填膺,等打完这场仗,就轮到他们出场了。
陈遵颔首:“伯松看得如此通透,这光禄大夫,该由你来做。”
张竦连忙摆手:“我给王莽写了不少阿谀逢迎之文,赞誉符命,名声坏透了。常安人都骂我‘欲封侯,过张松伯,力战斗,不如巧为奏’。魏王不杀我,那是他宽仁,但宁可让王隆等辈来写文章,也不会再用我半个字……不过……”
他竟唏嘘道:“魏王和王莽,果然真像啊。”
陈遵好笑,他怎么没看出来:“何处像了。”
张竦道:“均田、均贷,王巨君亦知汉末之恶弊在于何处,但王莽是务虚不务实,他的王田制,恢复井田,妄想让地方著姓自己将地分了,岂不可笑?”
“倒是第五伦,行事果断,务实而不务虚,你看这三十三家得到的土地,不就均给麾下将士了么?我看在赊贷上,他迟早也会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