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死人作为墙垒,硬生生筑起了一点“人墙”,却挡不住头顶落下的箭矢。
魏军距离取得胜利,似乎只差最后一击了,但不知是箭射光还是为何,魏军如浪潮般的攻势暂时停止,头裹黄巾的魏卒缓缓后退,他们脚边是前赴后继的绿林尸骸,有舂陵兵,也有陆续过河来驰援的杂牌军。
方才战况剧烈,连刘伯升都亲自仗剑刺杀了几个冲到跟前的魏兵,他的札甲上,不少铁叶片在战斗中被击落,原本光耀的铠甲好似一条生病落鳞的鱼,再沾上厚厚的血,颇为可怖。
而一把断箭则深深扎进在他铁叶刮落少了防护的腰脊处,拔是不好拔了,只能硬生生用腰带扎起来止血,稍微动一下,痛感便直冲脑际,须得强忍着才能不痛晕过去。
“大将军!”
一个声音响起,回过头,竟是本该在东边数里外的刘稷,他也很凄惨,从额头到腿脚,满是伤痕。
刘伯升一愣,然后恍然:“阿稷,你……”
刘稷羞愧地垂下头:“大将军,我败了。”
“东边是陷阱,吾等两千余人登岸本欲吸引第五伦主力,好为大将军赢得机会,岂料不但遇上了伏兵弓弩及一群死士,先前匆匆东去数千人也赶了过来,我部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