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是沿途所收,仅穿皮甲的士卒、大批毫无纪律的盗寇和恶少年,手持镰刀和祖父辈遗留的生锈刀剑的庄稼汉,甚至是士气低落新军降卒……
魏军的弩箭如冰雹一般朝他们身上招呼,百枝,千枝,刹那间不可胜数,无数人中箭倒地,呐喊转为哀嚎。
如果说刘伯升本部还能以一敌四顽强抵抗,那陆续渡过去的绿林杂牌军,就是羊入虎口,甲兵、士气、秩序皆不如对方的情况下,陷入了一边倒的屠杀,简直就是葫芦娃救爷爷。
看着那个念着刘伯升的好,毅然相帮,却狼狈地游泳逃回来、屁股上还扎了根箭,部众尽失的渠帅,邓晔明白,自己麾下二三千人若是过去,也是这般下场!
于是他欣然应诺:“我这就张罗部曲渡河!”
等回到河边的阵列,副校尉于匡焦急地问他:“邓兄,当真要去么?”
邓晔翻着白眼:“一连三批人渡过去驰援,几乎都是给魏军当了活靶子。”
“连冠军侯刘稷将军都从东边败退了,舂陵兵如此精锐尚且无计可施,更何况吾等?”
“那……”于匡似乎领会了邓晔的意思,阴森森地举起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魏王也与吾等有旧,如今眼看魏将胜汉,不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