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魏王嫡系压着,河东人如今想出头很难。”
“你就甘心,永远排在最末?吾等就甘心,一直做些捕盗杂事?”
“锥在囊中,自能脱颖而出,但至少要将尖的那头露出来!”
张宗举起手中的木签:“富贵险中求,此乃难得机会,若不赶紧抓在手中,稍纵即逝,往后就再难有良机了!”
说服了副手后,张宗又与追随自己反新的老兄弟们慷慨陈词:“月余前,魏王遣师渡河来救河东,骁勇无畏,当时我就想,我若是能与他们在同一条船上,也不逊色。”
“而今日,吾等也成了魏军一员,轮到河东人过河,一来报效魏王之德,二来也能证明,河东人之勇锐,不亚河西!”
窦融这次十分大方,张宗所需甲兵悉数给他,渡河过程、士卒心思和当初魏军击河东很像,不足道哉,该激动的激动,该畏惧的畏惧。
唯独张宗一人披甲横刀,蹲在漕船头,迎着深秋的寒风,望着对面的河岸越来越近。
这年头的大河南岸,还不似后世流水侵蚀后的平缓,而是有颇多土塬遍布于河畔,静静地一动不动,在夜色中看,好似水中巨龟怪兽,有它们作为障碍,大漕船进去就没法调头,抵达河心后,要改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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