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了。
第八矫禀报:“虽然士卒受军法所限,不敢明着抢掠,但抄家后,对那些空出的北阙庭院,不少军司马开始带兵争着住进去,争相攀比。”
“而贿赂更是横行,新室的旧官、里闾斗食们对军吏满口奉承,礼物送了又送。”
腐烂的头虽然跑了,但腐朽的身子还在,就算换了个好头,两百年积弊未曾更换的浊血仍在,依然会被腐蚀。
原本还算单纯的八百士吏进了京,难免受到污染,他们都扛不住糖衣炮弹,更单纯的普通兵卒就更别提了,但要是将他们撤出去,常安城防又能交给谁?降兵降将么?
第八矫又道:“现在军中士吏都颇为倨傲,说跟着大将军夺取了常安,就相当于夺取了天下,其他地方就能传檄而定,九州俯首帖耳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天下有多大。”
第五伦这些天没少看地图,他手头的地盘,东方,魏成加上寿良,一个半郡,现在还联系不上,也不知马援是否按照计划,开始攻略河内了。
而西方,理论上常安周边列尉、京尉、光尉已尽数夺取,不到十天拿下三个郡,够快了吧。实则即便是他的老家列尉,大半的县都控制在豪强手中,响应而已,今天能举你的旗,明天就能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