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第五伦,守住常安个把月应该没问题吧?你看宛城的严尤、岑彭,以区区数千之众,狐疑之城,愣是顶着十万叛逆围攻近半年,不也撑住了么?
谁也想不到,常安撑得还没昆阳久。
王邑只负手沉吟,若他拥有野心,手下三十万之众尚在,进退颇为自如。
他是“五侯”子嗣,王莽的堂弟,也是最早一批追随他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与新室一损俱损。
王莽大概也怕他不归,在诏令里罕见地不自称“予”,而如此说:“军师外破,第五伦内畔,左右亡所信,不能复远念郡国,欲呼弟与计议。”
“我年老毋適子,欲传弟以天下!”
不知道第几遍读这句话,王邑是且喜且悲,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君辱臣死,兄有难,弟焉能不助?陛下啊陛下,何以言此?”
他也算为新室建立呕心沥血,此刻扪心自问,任王莽如何雪藏,自己对堂兄的忠心,却无半点悔改。
“回,必须回!”
王邑做出了抉择,只是三十万人啊,还在攻城,怎么撤是个大学问,许多败仗就发生在撤离期间。
他有个想法:“我且不宣扬此事,而是让后军准备撤退,前军继续攻城,等夺取昆阳关后,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