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的抬头纹,看来他不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是真愁了。
愁这天下板荡,国将不国,家亦不知前途何在。
“辞人之赋丽以淫,诗人之赋丽以则。“第五伦也念起扬雄的这句话来,收敛笑容道:”确实,除非是如屈原一般,能赋忧国忧民之辞,一般的美赋放在这世道,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留下这句足够王隆品味许久的话后,第五伦的行速却仍是不紧不慢,急?他当然不着急,虽然第五霸被王莽“请”到常安,让第五伦抢先将家眷接来的计划泡汤,但老爷子还不是住在北阙甲第里,被好吃好喝伺候着。
该急的,是王莽啊!
南方绿林势力渐强,宛城岌岌可危,大汉复辟,每多拖一天,这天下就有一个县,甚至是一个郡与朝廷离心。
和身在新秦中时,第五伦接到调令,必须乖乖折返不同。
“这一次,去或不去,主动权,在我这边!”
……
第五伦借口要带八百士卒入京,在朝廷给出回复的这半个多月时间,够他做很多准备,将利弊考虑得清清楚楚。指不定,以王莽朝令夕改的性格,或许拖着拖着,这事就不了了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