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赶到时,却见今日亦是数百人的抄粮,正将只能容百余人的卫家坞困得水泄不通,以简陋的木梯攀爬攻打。
看上去与往日并无不同,车骑冲杀过去便可破之。
手下跃跃欲试,耿弇却止住了他们,他对战场态势很敏感,有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只让骑从散开搜索方圆十余里范围。
“尤其是北边那片林子,我见有乌鸟久久盘旋半响不落,恐怕有诈。”
过了两刻,陆续有骑从返回来禀报:“参军说了料不差,林中果有贼人大队人马埋伏。”
耿弇顿时拊掌而笑:“区区小计,五楼贼主力大概是乘着早上的大雾天气,绕了大圈子,避开坞堡及斥候视线至此,再乘夜潜入林中,冻了半宿,只怕是冷坏了罢?”
这就是五楼贼想出来的应对办法,集中兵力,伏击来援的坞堡和小队官兵,想法倒是不错,奈何耿弇虽然作战勇猛,却不是连侦查都不做的愣头青。
而天公也不作美,太阳升起后雾气消散,烽烟再度看得清清楚楚。
骑从斥候们靠得近,那批贼人见已经暴露,也不装了,索性开出林子来,足足一刻钟才乱糟糟出来完。耿弇粗略一数,起码有三五千人,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堂而皇之地进攻卫家坞,看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