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广立亭障,有魏郡兵和当地豪强武装在巡逻,以提防赤眉北渡。
“不如造木筏。”
“或是再往下游走走,回到吾等的平原郡老家,就不信找不到船。”
迟昭平觉得都不可行,小筏一次只能渡十余人,这得渡几天?且不说部众本就松散,时间拖长自己都能溃散,汝等当对岸的第五伦是瞎子么?这几日来沿岸的堤坝上广立亭障土燧,却是马援将新秦中提防匈奴的法子搬过来了,半渡之际,烽烟燃起,赤眉为大河截断首尾不能应,定将大败。
她擅长博术,什么时候该赌,什么时候该等,十分清楚。
思索之后,迟昭平决定再缓缓。
“不急,等深冬,再渡过去不迟。”
坐等天公作美,是赤眉渡过江河的主要办法,前几次都是乘着黄河冰封往来两岸。
迟昭平来到岸边,伸手试了试水温,虽已寒彻骨髓,但到冻得结结实实,恐怕还要两个月,这期间,她可以带着部众继续掠于青州、兖州,筹备粮食,顺便联络几支盟友。
她以为,第五伦,可是比更始将军、太师更难对付的敌人,这点人手恐怕不够。
“泰山郡卢县的城头子路、肥城的刘诩,都是赤眉从事,没跟着樊崇东去,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