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过不少惨事,深知军吏们吃空饷刮活人的狠毒,对这职务自然谈不上什么热爱。
而以他的年纪际遇,短期内又很难再往上升掌握实权,高不成低不就混了两年后,耿纯只觉得,还不如回去继承家产呢!
他早就想撂挑子了,之所以还隐忍不发,无非是父亲叮嘱,要他为宗族多留一窟:耿家根基在巨鹿郡宋子县,是为其一;父亲耿艾任济平(定陶)大尹,天下之中,是为其二;加上耿纯留于朝堂,是为其三,纵然一方出了问题,还有两处让宗族避祸。
可这世道渐渐不安,手里没权没兵心里发慌,人微言轻出了事也没处逃。耿纯寻思,与其守着这小官,还不如回去依靠宗族更安全。
那天在第五里婚宴时喝了酒,耿纯就叫嚣说要效仿第五伦,辞官归乡算球。
此事却被第五伦牢牢记在心里,今日便主动相邀,让耿纯借公务的名义回冀州去,何乐而不为呢?
耿纯为人洒脱,也是对第五伦足够信任,觉得他不会坑害自己,竟连具体的任务都不问,便欣然应诺,立刻去办离职手续。
不多时,等耿纯再来时,却告知第五伦,出大事了。
“南方官军进剿绿林,大败。”
“谁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