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还不等第五伦走过去喝止,却有一人先行出声,且他离得更近,几步上前,握住了越骑营士兵持鞭要再打的手。
那越骑营士兵回头,却看到一个年过四旬的小吏,一身皂衣十分崭新鲜明,腰佩半通印,长须及胸,模样温和,但那手却如铁钳般捏着自己。
一众无理取闹的越骑营士卒大怒:“你又是谁人?欲反焉?”
这乡吏却露出了笑容,松开手朝众人作揖:“吾乃乡啬夫,这置啬夫说话不够清楚,冒犯王师了。”
“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置所的粟、菽,除了人要吃,还得留给紧急军情的传马用,还是勿要难他。今日所用,全由我来出,这就让人送来。”
越骑营的人面面相觑,然后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得寸进尺道:“若有酒肉,也一并送些来,否则今日之事没完,定要治你个不敬上吏之罪!”
“酒肉当然也有。”乡吏让人速速去取,自己则扶起置啬夫,叮嘱他不要为了小事丢了性命,朝中使者及兵卒打死人扬长而去,在南阳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五伦见差不多了,遂拦住了要去取粟菽酒肉的人,自己踱步而出,越骑营的几个人顿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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