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伯鱼明白我当年弃官出走的缘由了?是否也要弃印亡命江湖?”
“我可舍不得。”第五伦摇摇头,马援也不戏言了,只问出了他已经忍许久的话。
“伯鱼,你从军赴边,努力经营,不贪财帛,不爱美色,一意苦练士卒,收纳人心,究竟想做什么?”
第五伦凝望贺兰山:“也不瞒文渊。”
“我只是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那个样子。”
第五伦喃喃说起他对这个世界的最低期望。
“皇帝的制诏,不会朝令夕改。”
“钱是简单好用的,能用十年一百年,不必担忧明日就废除。”
“粮食是平价,不高也不低,农夫和工商都不会吃亏。”
“赋税田租,一年只用交一次,服徭役不用如生离死别。”
第五伦说着说着,仿佛又看到了这两年来种种奇异见闻,让人又想捂着肚子大笑,又想长歌当哭。
他渐渐愤怒起来,仿佛在对着贺兰山吼。
“士卒能好好杀贼御虏,不要将刀砍向无辜百姓。”
“倘若立了功,也能够被如实上报得到封赏,而不用像吾等一般,殚精竭虑,勾心斗角,分明是堂堂正正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