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池一角,甚至还有一队人堵在城门前喊话。
而郡大尹则死活不开门,只在城头与之对话,城内郡兵、丁壮都被发动起来,分发甲兵登城守御,城头开水烧烫,落石备好,如临大敌。
第五伦都看愣了,这是新朝的郡县没错吧?
他们是新朝的军队没错吧?
知道的是防兵如防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敌国大军来攻呢!就差城头弓弩齐发,城下云梯搭墙,蛾附而上了。
连宣彪都看愣了,只喃喃道:“兵以民为贼,民亦以兵为寇,真是荒唐。”
“少见多怪。”
第七彪却习以为常地笑道:“我入伍那会还是前汉末年,成哀只际,军民之间亦是如此,一直如此啊!”
……
尽管吞胡将军气得七窍生烟,尽管一些以为自己真是来帮北地抵御匈奴的军吏满腹委屈,但威戎大尹最终还是没开城门:财富、粮食都集中在城里,谁知道外面这群穷凶极恶的兵会干出什么来?
若非校尉们力劝,说大军驻扎前线背靠威戎,辎重粮食民夫都要倚重于郡大尹,韩威都要下令攻城了。
“类似的事,过去十年间,在缘边各郡又不是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