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根本没读懂此箴的嘲讽之意。
但不管怎样,张竦与扬雄虽然同处一城,都作文章,却无半分往来。
“谁告诉你,陈崇与张竦是朋友?”扬雄仍是摇头,年轻人看事情太过简单,这世上人与事,可比这要复杂得多。
“南阳陈崇最初亦是以文章混迹于朝堂,但只是小小官吏,远不如我与张伯松有名。”
“但后来今上被汉哀帝赶出朝堂,回南阳新都闭门自守,陈崇便在那时追随,遂为亲信。”
陈崇是皇帝身边最忠诚的狗,他也是一条歹毒的蛇,张竦第一篇封侯之文是为了自保而作,那第二篇为安汉公歌功颂德,则是被陈崇所逼迫——毕竟扬雄虽然讨厌张竦的文章,但其本人确实清贫自守,除了不爱喝酒外,和他晚年生还有几分像。
所以,陈崇一方面在履行五威司命的职责,号召文人们对新朝大唱赞歌,另一面也在报复。
报复张竦、扬雄这些所谓清高自守的文人,世人皆浊,便也想拉着他们一同到泥巴中扬其波,按着老叟们的头,喝上位者剩下的糟醨,能让陈崇心中大快。
“我去找国师求助?”
“这是陛下诏令,恐怕也受了严尤之事牵涉,找刘子骏也没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