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情不愿朝第五伦下拜。
宣秉将儿子赶出去后,又用粗陋的笔和杨木板回了一封信。
“还请伯鱼交付扬公。”
“就说宣秉尚能饭食,日子虽然贫苦些却自得其乐,倒是扬公,还是该少喝些酒,多食蔬食。”
末了又看着第五伦笑道:“能有伯鱼这样的弟子,是子云晚年的幸事啊。”
对宣秉,第五伦还是颇有好感的,他起身告辞,但在离开前,却又回首道:“那些协助宣公父子躬耕的农夫,我听他们的口音,应不是本地人,而是……来自缘边各郡的流民吧?”
宣秉脸色一变,只起身朝第五伦作揖,低下了他不易屈服的头:“方才是吾儿不懂事,冒犯了伯鱼,若你想以挟边民之罪将我告上去,哪怕是弃市,宣秉也会慨然赴死。”
“但还请放过吾儿,放过那些来自边塞的流民,若非被逼无奈,谁愿背井离乡?”
第五伦笑道:“宣公误会了,我不打算做任何事,郡大尹张公乃是良吏,也绝不会因此问罪于你。”
“我只是顺便一问,宣翁在郡北生活日久,可否与我好好说说,关于缘边流民南逃之事?”
……
八月初时,第五伦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