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时间还早,第五伦想起上次景丹说起他家住处,便去往城东里,想打声招呼。
城中的里一如乡下,亦有墙垣、里门,只是更规整和小巧些,房子不会建得东一舍西一屋,毕竟城中地价也贵,这长陵……长平县也算首都圈旁边的二线城市。
第五伦才到城东里的里门,就遇上一辆马车从里面驶出。车前是两匹白马,车上跪坐一人,三十多岁,面白短须,穿着一身常服,头戴小冠。
第五伦一开始没认出来,直到两车错毂时,对面才咦了一声:“伯鱼?”
再一看,原来就是景丹,他今天换下了官府和缁布冠,第五伦竟没认出,连忙告罪。
景丹也不以为忤,反而因第五伦应诺来找他十分高兴,再一相询,景丹拊掌而笑,从怀中抽出那做工精细,字迹工整的木帖来。
“巧了,我今日也得了邛成侯相邀,要去长平馆赴宴,伯鱼正好与我同行作伴。”
他又点着第五伦笑道:“邛成侯家的重阳宴,可是郡中豪右名士云集的盛会,伯鱼能得他邀约,说明你的名声,已为闾右侧目啊。是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得一桩好姻缘!”
第五伦连道不敢,在景丹的盛情邀请下,与他同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