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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好了,我们去拍。”我放下那张照片,“想拍多少,拍多少。”
他笑而不语,示意我看那几页纸,是他的笔迹,写得很工整,我难以想象他竟然在病痛的折磨下,能写出那么工整的字来。
他写的是我们的故事:
第一次见到菲儿,是开学典礼,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编着两个麻花辫子,羞涩地站在操场上,像极了从民国时走来的女子,我觉得很有趣,给她取个名字叫妙吉,妙极了。
妙吉很有意思,谨慎微小形容她最贴切不过了,我总是能碰见她,在大槐树下,在大桥下,她每次都在哭,哭得我心慌意乱的,唉,搞得我不得不增添了新的习惯,随时都在身上带着一包新纸巾,以防止下次遇见她哭的时候,好派上用场。
就是这么爱哭软弱的小妞,竟然会拖着受伤的腿跑完了全程,虽然那不能算跑,我很感动。她很用力地追求自己的目标。我忽然觉得羞愧。
我喜欢他们的小品,喜欢她写小品时的专注,喜欢看她认真激动的表情,她很爱脸红,有时是因为羞怯,有时因为激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我不高兴的时候,每每看见她,总会觉得心头一阵温暖,她像个小小的太阳,照在我心里阴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