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们已经走了。”他和善地笑了笑,寒假时那个一本正经教训我的凌嘉文不见了,我倍觉惊奇,没话找话说:“你打扫卫生吗?”
“是呀,我值日。”他挥舞着扫把,不经意碰到了我的小指,凉飕飕的,如触电一般,我忙收回手,脸上烧得厉害。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镜,问道:“三班好吗?”
“还好。”我胡乱地点着头,那个不经意的触碰搅得心里一片混乱,总觉得怪怪的。
“嗯,那要加油。”他点点头,“那我继续打扫了。”
我点头如捣蒜:“那我走了,不打扰了。”偷偷看他一眼,他背对着我,突然问我:“你知道南开吗?”
我“嗯”了一声,中国哪个考生不知道南开?他转身看了我一眼,笑了一笑,接着扫地。
那笑容很纯真,像要糖吃的孩子得到了满足,惬意舒适地笑,与他平常少年老成的形象完全不同。
我一时间回不了神,站在那里吃灰,看他扫地。直到他再次回头看我,我才窘迫地往校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