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几乎无法思考,他对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随即他感觉到了失重,巨大的恐慌瞬间淹没了他。
而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湿滑的手盖了上来。
穆凌正看着他,那目光悠远而平静。
他们一同坠入深渊——
裴航从睡梦里惊醒过来,冷汗淋漓。
失重的恐慌令他指尖发麻,而稍微想动弹一下身体就头疼欲裂。
裴航伏在床边想了三秒,得出结论,他感冒了,也许还发烧了。
他努力发出声音,想让室友知道房间里还有个活物。
周湮很快推门进来,说你怎么了。
裴航四仰八叉地瘫在床上,像一只上了绞刑架的耶稣。
周湮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把自己下锅煎了吗?
裴航连挥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周湮给他倒了杯水:“我给你找找药,我记得箩筐还有一点。”
裴航有气无力地说:“如果是你是指客厅里的旧箩筐,那非常抱歉,我已经把那些快过期的药都扔掉了。”
周湮惊讶地说:“什么时候?”
裴航想说找你手机卡的时候,但是话到嘴边先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湮忙拍了拍他的背,说:“我出去给你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