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满面,自此誓愿再也不离不弃,而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然而,令人感动的恩义和情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薄,但是相应的利益纽带和羁绊归属,却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像是醇酒一般的日渐沉厚起来。
而他的运气显然又比别人稍好一些,那些原本比他更加资深的军中前辈,不是早早的身死阵没折戟沉沙在浩荡的北伐大业当中,或是留下难以治愈的伤残而转退他处,就是因为各种理由犯错掉队;乃至受不了筚路蓝缕的淮地创业之苦,而相继主动请求着转回后方的国朝资序去。
所以到了最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可以以副手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站在了那位崔统制、崔副使的身边了,然后又顺理成章的被以足够的老资格,提携成为淮东六路兵马使之一,如今的淮北留后府下的第三兵马使。
随着他的地位和权势,伴着淮镇与日俱增的地盘和重要性,一起逐年的水涨船高之后,终于也有人再度找到了他;不过,这时候以他的地位和权斌,以及淮镇本身的荫蔽,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和资本,可以傲然漠视和回拒这段过往。
因此,对方倒也颇为谨慎和矜持的,保持了一副洁身自好的姿态,只是偶然才打着同乡亲族的旗号,请他搬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