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回朝廷为官,却已经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而且,相比国朝后方无所不管而可以在治下作威作福的那些同僚,他这个县令的职分其实是严重缩水的结果;
司法刑名上有推官和巡事分责,管民上有营田使和屯官分担人口,吏员的委派和监察考核受制于观察使,教化百姓自有农官所和工读诸校,钱粮税赋也有转运司派人另行署理;
再加上来自军队背景的县尉和联校出身县丞,在治防职权和输送流转的分权,他这个县令真的就只剩下民政上的户籍管理劝民农桑等等吃力繁琐的相关主业了。
另一方面,则是在个人营生上只觉得很有些了然无趣,淮镇大部分的日常所需,都是按照身份和职级定额配给的,根本没有多少贪墨和损公肥私的机会,反而相关的察访惩戒极严;
就算想要利用职权之便多吃多占一些下来,但是以他一个人又能够受用多少,难道囤积上一整屋子的罐头或是饼干,光靠这些东西既发不了财,也没法置下一番可观的身家来;
更别说向南边的那些同僚一样,游刃有余的养上一大帮人作为帮衬和驱使,大多数时候只要省时省心的交游饮宴坐享其利好了,因此在与南方同年的交接往来几次之后,就不免让他的心思有些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