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避害的朝野政治生物,也是一定程度上整体环境的风向标。
最后是地方上的名门望族、豪商大贾乃至城中的行会脑,都以各种名目集体过来送贺,乃至对我部属进行沟通(毕竟其中亦有江宁-润州的旧籍人士),以求获得一个可以攀交的名目和理由,显然是早早就看上了淮镇在北地所代表的各种资源和渠道,而苦无疏通和结交的门路了。
不过,他们前来拜揭和求见的时候,多少也流露出了某种口风和传言:说事朝中有人籍此提案,将淮北道节度留后,就此升格为淮北道都督,以照国朝旧例分置一道军民诸事。
原本驻留在当地的奏进使谢徽言随朝廷去了广府之后,代表淮镇在这里公文投送转接和交际往来的负责人,就换成级别更低一些的奏书丞朱胜非;这位也是当年讲谈社找回来的老人兼学弟,家里是破落小商人的出身,乃是个外表腼腆和善的小胖青年。
他这次也带来和引见了幕府派遣的礼仪使和礼仪官,来自宫内省的中使魏辽和来自宗正寺的主簿梁志贤;负责和我身边的属僚人等通报和交涉,几日后迎娶诸事的具体路线、流程,场所和仪卫安排,等等步骤和细节上的问题。
于是,我反而落得清闲下来,因为这是一个逐节逐条往复谈判和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