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寸兵而身上唯一物件的就是他们背负的一个破土袋而已。
这些被赶过来作为攻战前驱,显然是从沿途地方上搜刮来的临时人力,居然是打算玩炮灰一波流加堆土战术么。
不过对方的这个样子和动向,反而让我暗自放下心来了。
至少证明对方是不用指望收聚地方人心了,而是打着存地换种的心思;另一方面对我见惯了尸山血海的淮军大部而言,也并没有下不得手的理由和忌讳,只要弹药足够充足的话,这些杂兵炮灰再也也是填壕的命。
唯一反应比较激烈的,只有那些安东籍的将士,乃至昔日大罗氏或是罗藩治下的族人子弟,就算是罗氏内乱当中,也绝少直接拿这些地方父老,直接驱前填壕的事情;因此不免各种瞠目裂舌和咬牙切齿的群情汹涌,而战意激昂的纷纷向我请战出阵。
然而这些被皮鞭和刀枪驱使下的人潮还在继续推进,虽然他们的速度相当缓慢且杂乱无章,但是数量实在足够多,因此在督阵的道抢下倒下来一些迟疑犹豫的身影之后,还是慢慢逼近了城下的阵营。
而城下互为抵角的左右阵营当中,不同部伍之间出入的交替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就像是丝毫不为外物所动一般的平静。直到第三遍喇叭过后的哨子声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