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涕泪横流的各种丑态;掌握这些人生死的权利和虚荣,让他几乎一度迷失在了其中而难以自拔。
但现在这梦幻泡影般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岭内杀回来的北伐大军轻而易举的,就粉碎了大多数人可以长期的据险相持,乃至负隅顽抗下去并且取得转机的侥幸和期许。
他本来也是成为出兵迎战当中的一员,但是他恩主的一隅私心,却将他及其麾下的火铳手给截流了下来,作为保护自己身家性命财产的私家武装,与城中其他的势力继续争夺资源和地盘,也得以阴差阳错的见证到这抵抗到最后的一刻。
但不管怎么说,在天南和安远等地转战过的经验和技艺,却还是较好的保留下来,现在却成为了他得以继续抵抗下去的保命之技。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他赖以投效恩主旗下,而操练出来的火器战技和经验的第一次出阵,就是用在对抗同属出身的大梁军队身上。
然而,为了保护自己已经沦为万恶不赦叛党的家室和妻儿,他也只能将这场绝望而徒然的战斗给拼命坚持下去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抹了把脸上被敌人溅到和自己流出来的血,那是在他身先士卒与近身之敌的白刃战中所留下来的;而咸腥的味道充斥在口鼻当中,却是用力过猛导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