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心病,如果不是港中他临时指挥的炮队在那里威慑着,只怕早就冲进来大肆烧杀一番了。
毕竟,根据更南边的石桥盐场、南安锡场、淡水盐场和海丰港逃过来的行船消息,那些沿海的港埠都已经被叛军以行款和犒赏为由抢劫和烧掠过,而几无幸免了。
此外他麾下仅有的七八千兵马当中,倒有大半是就地应募和征发来,对于保境安民或许有所干劲;但是要想指使他们出州作战,那就有些勉为其难了,只怕没到半路就已经跑散大半了。
至于剩下的那小半半人马,倒是既能打装备又是精良且好用的淮军精锐,大概有三营又两;但是却是那位罗帅私下派来接应和救援他家人的特遣部队,在同出淮镇的职分和阶级下,固然可以与他在大多数情况下统一步调行事。
但在一些关键事项上,就不能指望他们能够全力以赴的听从命令。
林林种种的大小事情,千头万绪的都落在他的身上,不由有些烦扰和困惑起来。
“郎君,”
身边的陆霓却是开口说话了。
“还是在为广府的本家忧心么……”
“我想阿翁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一步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