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的变相信使,给放了回来。
儿子还或者固然是好事。但是变成敌国的密使,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这不由让他内心充满了矛盾冲突。难道要把他交出去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和大义凛然么,但他又在自己心底隐隐抗拒着,只觉得这么做未必能够有预期的好处和结果。
他虽然是在军中也堪称上下逢源的人物,对上官固然舍得放下身段去逢迎营钻,对需要卖命的部属也努力为他们争取条件,在日常不至于太过苛待。维持了基本六七成员额的战力。也保证了比普遍水准多一线的战斗力和士气。是以他得以中下等将门的出身,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的位置上,哪怕几经丧师破军的挫折,而依旧以宿将的身份在国朝军中屹立不倒。
但他同样不是一个意志格外坚定而宁愿一条道走到黑,不惜赌上一切也要为国朝鞠躬尽瘁的死忠之辈。像杨可世那般的一门亲族为国死没数十口的范例,他自然是无法做到的。更何况,他对于这次战事始终有着一种难以名言的担忧和隐惧。
虽然这一次都畿道保卫战的局面,比起上一次南朝来袭时,看起来不知道好了多少。既没有三路围攻的大军,都畿道内的兵马也更加整好以暇,有更多的坚垒城壁可以从容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