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以为得意的城寨和私属军队,就像是土鸡瓦狗又像是纸糊的阵垒一般,根本不堪抵挡或是催如沙崩。
现在,这支一往无前的队伍,终于在大江奔流的交汇之处,停了下来。而能够走到这一步,身为主官的种师中,也已然的有些如梦似幻的很有些神奇和取巧了。
这一次进军所面对的各种状况和遭遇的险恶情态,也几乎将他过往家世和所学,还有军事生涯中的经验和判断等一干潜力,都给强行压榨了出来。
就像是在强压下百折不挠的某种无形间的蜕变,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的脱胎换骨,只是隐隐觉得与追赶那位大有成就的兄长距离,似乎又更加近了一步了。
“这就是泊灼城么,”
种师中握着白铜外壳已经磨损不少的单筒咫尺镜,看着眼前依山而立,看起来颇为坚固的城寨。
这里就是直接或是间接管领安东诸侯数百年,大名鼎鼎的罗藩最东端的直属据点,正好位于乌骨水等数条水系下游,交汇处的的蘅冲之地。
正好方便就近监控和镇压,乃至征发、差遣附近的附庸诸侯;以决定和影响区域内局势的重要支点和遥领的飞地。
因此最多的时候常年驻有四个营,约三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