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全部横七竖八的倒在形同瓮城的拒马围栏之内,
然而相比周围一片欢呼雀跃的氛围和叫喊声,他与临时赶过来的薛世荣对视之下,却毫无任何喜色,反而有些心情复杂和很不是滋味。
这些平卢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的,将罗藩前来偷城的人马和城外的攻城器械,给一石二鸟的坑了进去。
这是对罗藩来说固然是欺敌的诡计和手段,但对于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薛氏来说,这又何止是一石二鸟之计啊,只怕连薛氏的后续反应和对策,也给算了进去。
毕竟,类似诈降献城的事情发生之后,没人会再轻易相信下一次了。
而这一场连环欺诈,不但破坏了罗藩的攻城准备,同样也像是绝户计一般的,断绝了薛氏内部为了保全自己,而私下交涉与投降的渠道,乃至最后一线可能性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深深忌讳起这位在东山城败走后,断然引兵入开义城而不是远遁而去的,卢龙军副使知都团练使李希尧了。
相比这位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的平卢军主将,之前变相挟制了少藩主等高层,远窜回家的左企弓和康公弼之辈,也不过是守户之犬的格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