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拿着斧锤的陷阵甲士,紧接着是披甲持兵的弓手和双手平端的弩兵。
以某种松散而不规整的层层叠叠鱼鳞阵,迅速开出营阵而向着城墙靠拢而去。就像是城郊的原野里骤然刮过了一阵阵烈风。
在无数悉悉索索汇聚起来的动静和声响当中,最终变成大片大片拔腿狂奔向城墙的狂涛怒潮。
直到这一刻,罗湛基突然有些眼圈发胀,似乎可以就此告慰列祖列宗和历代征战死难的亲族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另一个方向,既然城门如约而开,那那些平卢军也该开始做出突围的姿态了吧。
当然这场双方约定好的“突围行动”,会在罗藩调集的大队兵马的严密监视和围观之下,确保没有什么意外和变故。
当然了,作为罗藩之主的一点心结和怨念,倒是巴不得这些突围的人马,画蛇添足的做点什么多余的举动,好让罗氏的军队有所背约而击的理由和借口。
作为老对手的薛氏固然是仇深似海,但是这些平卢道的北朝军马,又能好到哪里去了。无非是在孰重孰轻的利益取舍之下,有所妥协和择选而已。
也不是没有人建议过,伺机做点什么好对这只孤军下手,而不是让他们平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