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刘厚蹲在一落稀疏的矮树丛后。
看着辽西原野里鱼俪而行的漫长队伍,光是目视随行护卫的武装力量,就足足有上千人,马拉大车至少有三四百拖。如果再加上那些马夫和杂役,只怕还要翻一番的。
只是,其中几只不同的旗号让他稍稍安下心来
显然不是消息泄露也不是对方突然提高警觉,而是敌方显然为了稳妥起见,将至少数只分散的输送队伍,都集中到了一次来整体行动。
虽然,敌方已经超出预期的规模,具体行事的难度明显增加,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和目标。
而在漫长的队伍当中,来自营州的果毅都尉米延年,也裹在大氅里微微的打着盹儿。
他毕竟已经五十二岁了,按照他的资历和年纪,这时候本应该待在戍边堡寨之一清风寨,自己名下的田庄里颐养天年。
但是因为某种意义上的人手匮乏,而不得不拖着这幅已经满是旧伤和病痛的身躯,出现在这只押粮的队伍里。
而作为他的副手旅帅史艳文,则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将门子弟,如果按照军中服役的标准,才堪堪达到中男,
但是他的家门渊源和见历,勉强可以在大多日常事务中作为实际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