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放在公侯之家或是外藩臣下,亦是逾越悖逆的重罪,但在乙未之乱后的现今,已经礼乐崩坏了百余年的乱世中,这种东西就成了,飞入寻常百姓的王谢堂前燕了。
沿着外缘穿堂过柱,在乌木案几前的皮毛塌子上落座之后,我就左右四顾起周围的环境来。
正对着主座的列席,乃罗氏的亲族和家眷,各级家臣和地方代官、家将部曲和军镇头目,不甚泾渭分明的错杂在一起,足足有两三百人之多。
还有就是各藩前来的要人和当主,以及罗氏体系以外的其他势力代表,分别按照身份等阶,各有座次的排列在左、右侧的席次上。
相比那些老老实实呆在坐席上的罗氏所属,他们就随意的多,甚至有人起身离座,寻了相熟聚拢的面孔,小声攀谈成若干个小圈子。
而我既随身数人,则被安排在了左首的次席位置,和来自新罗藩的行海东道都督府,数位代表毗邻。
而得以做陪在我身边的家老罗思谨,也是独此一桩的殊荣。因此,也吸引了不少注视和侧目。
不过大多数是露出某种恍然大悟和惊讶的表情,然后比较隐晦和遮遮掩掩的把目光转道别处去。也有少数比较感兴趣的多看了几眼,然后与我对视之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