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灌上水的田地里,已经是满是追逐奔走重重的身影,以及卷扬掀起的泥尘点点。
普速完骑着一匹鞍具齐全的草原马,冲刺在散乱的敌阵中,挥舞着打空的三眼铳,像是棒槌一般的将迎面而过来的对手,错身敲一蓬飞溅的血花,倒拖挂在地上。
然后连新鲜的血渍,都还没来及甩开,就被他抛投出去,几乎是迎面打在一个胡骑肚子上,沉重的去势让对方像是烧熟的虾子一般,在马背上迅速的佝偻起来。
然后轻而易举的被普速完追上去,用刀剁砍下马背去,又抢了对方的一副弓箭,飞快的搭挽回头,嗡的一声射在另一名追逐过来胡骑肩膀上,
在擦破披甲的微微刺痛中,顺势挟住对方斜刺过来的短矛,稍稍用力一顶就将人挑翻下马。
这时候,剩下错过身去的数名胡骑,在拨马掉头的普速完,示威性的挥举起长刀之后,也像是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胆魄和底气一般,拍马转身就逃去。
此时,另一个方向扬卷起的烟尘下,普速完的数名同伴也赶到了。他们像是熟练的牧羊人一般,用马背上乒乒击响的火器,将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逃敌,给驱逐到另一个方向上去。
那个方向是一片低浅半干的狭长河滩,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