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摊牌的重灾户。但至少他还是个有产者
然后就是惯常的破家县令,灭门刺史的老戏码,仍由那些公人,拿着所谓的契书税单,一点点搬走家中仅有的物件。
而身怀有孕的女人,为了一点日用钱,去给大户旬家帮工,却是脸色如纸,下半截血糊糊的摊在门板上被抬了回来。他第一次怒火勃发的,怀揣柴刀将旬大户劈死在生僻的山野小路上。
但是他能以匹夫之勇,砍杀一个旬大户,却没法杀光那些如狼似虎的公差,接连不断的灾厄,以令人应接不暇的速度,迅速摧垮了这个上有底子的中户之家。
而他的眼泪不知道在么时候,早就已经流干了。
或许是他为了一把度荒的口粮,而卖掉最后一个女儿的时候;或许是他的女人因为难产和饥饿,断气在破床上,或许是最后一个孩子也活活夭折在蓬窝里,或许是在他偷偷埋掉娘俩,却又发现被人挖出来吃掉,而发狂的砍杀数人的时候,
这个世道已经根本没有让他留恋的东西,只想着在这几十斤肉烂掉之前,拉更多的人下去陪葬。
然后,他就被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给看中并找了去了,他们大都是官府催逼的活不下去的可怜人,只想聚集起来求一条活路,于是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