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依旧不免要争论起来,只是话题就不那么恭敬和客气了。
“秦学正非礼勿动,非礼勿视,可谓是个端方君子了。”
“哪里的话?他是钻了李浪子的道路,才进太学来的。岂有君子肯钻浪子的门路?”
“这话说得是。俺看他是内心有所不足,面子上格外装出道学气。信不得他。”
“你怎见得他的内心有所不足?这分明是‘深文周内,罗织锻炼‘之词了。”
“有朝一日,你老兄要吃了他的‘深文周内、罗织锻炼‘亏,方信余言之不谬。”
“子非亲学正,安知亲学正之心事?”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秦学正之心事?”
而居于楼上之席上首,隐约听着这些新旧同年,分作拥护派、反对派和中立派各种陈词慷慨激昂。作为今日践行宴会的主角,即将赴任远地的秦学正,也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醺然。
不被人所妒的都是庸才,特别是对于一群喜欢夸夸其谈的文学生来说,所谓的清望名声,还不都是靠相互之间鼓吹起来的。
但至少曾经身为其中一员的他,终于混出头了,虽然这个机会,来得有些茫然和仓促。
秦学正是乃是静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