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都部署,也不见得事事遵从而尽数听令的。
特别是这只重建后的神武军,乃是大元帅府辟选亲贵子弟以充其军,别有凭仗而不甚听话,这次没见过多少厉害,反而一听说雪耻之类,就至谨慎行事的军令而不顾,疯狗一般的兜咬上去。
故此吃了这场败绩之后,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之前飞雄军的覆没和这场新败,正好方便他以奉命不尊、轻敌骄胜为由,乘机发落一番,撤换一些职位,平衡一下内部的格局和架构。
这也是他的应有职分,就连远在洛都的那位族兄,也无法挑出名面上的错失和不满来。
相比之下,如今他更烦恼的是这一路追击/光复下来,麾下各军的军纪不修,恣意放纵之事,随军御史奏曰:
“今官兵所至,动以打粮为名,劫商贾,搜居积,淫妇女,焚室庐。小民畏兵,甚于畏贼。”
这些丘八固然是抢掠发泄的畅快淋漓了,但是最后朝廷需要有所交代的时候,这具体的恶名和处分,少不了落在自己这个都部署的头上一份。
他必须有所取舍的找一个两害取其轻的替代方案,正当这时底下来报,有地方父老前来相迎王师。张德坤不由灵机一动。
于是不久之后,沿途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