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间,这还是因为他多少粗懂算术,也认得几个文字的缘由,可他已经四十出头了,再没有多少个十年的时光和岁月,可以继续蹉跎下去了。
作为稍带些许技术含量的水师炮头,运气好的话能够无病无灾的,在水师中服役到实在干不动了,蒙看重的船首顾念开恩,拿上一批遣散钱就地下船,投寄在某条相熟商船上度过余生,或是满身伤痛的成为某处港区里的醉死鬼,就是他们最常见的结局了。
他们正随大队人马,向着泗州以西的宿州、预州一带进击。
自从泗州桥头镇一战之后,淮北东部各州的塞外藩军和胡马儿,几乎被一扫而空,剩下的残余力量也如惊弓之鸟一般的远遁而去。因此,在北路的徐州、兖州一带也出现了难得和平而短暂的空窗期。
夺占了桥头镇之后,还带来了一个好处,除非那些胡马儿能够在春季的凌汛里,奋不顾身的游过淮水来,不然原本警戒和防备淮南方向,就堪称是暂时得以消停了。
但是同样的,原本设伏打援的分段截击战术,就因为敌人的退避而派不上用场了。
因此,在得到最新海路后援的底气下,益都的本阵已经决定取消回归修正的计划,而追加更多的军力和后勤输送,越过泗水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