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所出的这个昏招。
洛都留守张德坤,与兵部尚书杨嗣,隔着人群相互举杯遥至,算是为这次各自下属的两厢配合,当浮一大白。
这恐怕也是他们此生,少数仅有的,或许是最后一次的交集与合作了。而围绕在他们身旁,其他知情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多亏了这场事端,却让我们挫败南逆的成算,有多了一分。”
“养了多年的密营死士,果然是功不可没啊……”
“为了这个结果,我在当地的多年布置,可是都舍了出去啊……”
“如今却是哀兵可用了,那些别有心思之辈,也得安奈下去了把……”
虽然在战场上呈现出节节败退的颓势,但是北朝在地方上经营多年的影响和布局,一时间还是无法消弭的,这一次算是给那些南朝军队,留下了足够的伏笔和惊喜。
黄河岸边的柳林里,马留哥,垂头丧气的呆在俘虏的丛列里。他是一名所谓野契丹种的归化后裔。
自从数百年前契丹大八部联盟的残余,被名将李光弼赶到比渤海国更北,冻土边缘的山林里去之后,这些契丹余孽也从传统建帐游牧,倒退到了更加原始落后的氏族渔猎方式,形成所谓的“野人契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