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不得你了。”
那名纠检风纪的学兵队领,临走前丢下的话语,还历历在耳。
所谓理想和现实的差距,给他重重的一击。从年会上带走之后,他准备了许久,乘着这个机会向那位大人,建言上书的打算也彻底落了空,
如此想来,他又似乎被某个策划好的阴谋所笼罩了,他隐约的有些感觉,有人不想让他出现在那些到场的大人物前。现在想来,那些生员一开始就围住了他,开始各种劝饮和讨好之言,确实有些过于殷情热切了。
他坐在窗格透入些许月光外的黑暗中,有些自艾自怨得想道。
虽然家世早已经破落,但是杜士仪的祖上,最早可以上溯到天宝年间,随但罗斯之败而流落域外的传奇人物杜环,作为襄城杜氏的分支,杜环在外域之地一生流离辗转了数千里,足迹遍布大食、大秦,乃至泰西和昆仑奴诸国,留了了所谓的《三洲观行记》等著作,号称大唐史书中走得最远的国人,甚至超过了开国初年西天取经的玄奘三藏。
最后才在南部膳洲的安姆国河克苏姆王国)安定下来,当南海都督府的海外拓殖船团,在当地偶然遇到他的时候,这位杜环已经是人过中年,作为安姆国太后为少君礼聘的师长,在当地生活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