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的是一队手持长枪的槊队和一大群拿着沙包麻袋,衣衫褴褛表情呆滞麻木的百姓,准备在刀牌手后面建立一个简易的屏障,堵住被官军们攻破的城墙。
熊熊火光映照在这些决死之士们的脸上,纵然是明亮的太阳也无法掩盖火苗的阴晴不定的闪烁。虬髯军将站在队伍的最前一列,脸色出奇的平静。只有銮兜下起伏的胸膛,才能证明他并不算安定的心情。
大梁的官兵既然已经成功打开一处,那紧接而来的,只可能是最精锐的部队发出的致命的冲击。此时此刻,无论再作怎么样的挣扎,他们这些注定没有将来的附逆之众,都只可能是苟延残喘,拖延时间而已了。
他们像是汹涌汛情之前的摇摇欲坠,百孔千疮的大坝一般,没命奔走着四处堵漏,几乎谁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就在这一个缺口,或是下一个缺口被打开的地方,就是大多数人的葬身之所。
烟雾火光中隐隐的传来是官军调动的口号。刚才的官军虽然成功的破开了一个缺口,但是这只前锋部队也损失极重,大概有上千精锐被埋在了坍塌的城墙之下,就在在咫尺之遥的胜利前。
望着被烟尘笼罩的缺口,五军正帅刘延庆,及前沿都指挥魏臣,也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