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少爷,您好好想想吧。您也应该替您自己和家人好好想一想!好多事情的背后,是不是都有阿恪的影子?”临走前,筱秀如这样说。
裴君绍枯坐房中,没药时进时出,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开口打扰他。就这样,一直坐到了黄昏,没药掌起了灯,端来了饭食,他才有如做了一场噩梦般,大汗淋漓地醒来。
“没药,你说,我要做一个信守承诺的君子,还是当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裴君绍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神色也是疲惫不堪。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枯坐耗去了他全身的精气神,他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没药小心翼翼地侧坐在长条凳上,扭脸看着自家少爷,眼里全是担忧,低声道:“少爷既不要当君子,君子太累;也不要做小人,小人令人不耻。少爷,您只要做您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可什么是应该做的事情,什么又是不该做的事情?我觉得,什么事都应该做,可又都不应该做啊。”裴君绍无奈地笑笑。
没药牙痛般地咧咧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傻地笑:“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喽,还没发生的事情,谁知道应不应该去做啊?”
微垂的眼帘缓缓撩起,裴君绍看向自己的小厮兼书童,露出笑容,赞他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