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了。就像做梦时梦见的那些人,瞧着是真的,其实是假的。”
他与她初见面时,她四岁多一点,他六岁多一点。可是四岁的她就像个老人精,说出来的话叫人听不懂。六岁多一点的他,虽然也不似真的六岁稚儿那般不明世事。比起她来却差远了。
那时,她拜入普渡神僧座下没多久,却由皇兄教导,成了皇兄的半个弟子。那时,他来到皇兄身边也没多久,以皇兄侍书童儿的身份。
皇兄带着她下河摸鱼捉虾,是他在河岸上递竹篓。皇兄带着她爬树摘果子摸鸟蛋。是他在树下举着竹篮。皇兄带着她偷翻老尊者们精心收藏的茶叶胡乱泡了喝。是他在门外望风。
因他与她年岁相差不大,皇兄还背着她对他玩笑着说,好好养。等养大了给你当媳妇儿。可是人真的养大了,皇兄却反悔了。
一别四年没见,皇兄带着他重回佛国,他便发现皇兄看她的眼神里多了某种叫他担忧的东西。他不敢与皇兄去争。但他同样也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别的情绪——她对皇兄的尊敬、畏惧以及抗拒。
他不敢说什么,他对皇兄同样的既敬又惧。甚至。他从此不敢再与她过多接触。他总觉得,每每他与她说话,总有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冰冷目光直直地盯死了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