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郡,一年总有九个月在京里,而晏玉淑是必定要跟着进京去孝顺玉太后的。这几年,晏玉淑与温老夫人之间也就剩下些表面情份。
再加上,温老夫人每每见她,总会旁敲侧击规劝她几句,叫她不要太将心思花在宫里,最好是能常住晏林郡的安国公府。可是她如何肯放弃玉太后这棵遮天大树,于是祖孙俩的情份越来越淡。
对此,晏玉质心知肚明。相比起来,他自三岁起就被父帅带去军营,在家的时间比起晏玉淑还要少,但他与温老夫人却是真正的祖慈孙孝。哪怕是现在,祖孙之间的情份也没有分毫弱化的迹象。
晏玉质曾经对宗政恪说起这些家事,宗政恪便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眼前这位好大姐,可不就是明证?在玉太后身边长大,看到的学到的,不都是玉太后的作派?晏玉质实在厌烦晏玉淑这假惺惺模样,便随意打发了两句,赶紧说到正题上。
“你的事儿,祖母与我都知道了。”他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道,“祖母当时就气得差点厥过去,我也很生气。”
晏玉淑慢慢白了脸,垂头不语,一双手紧紧揪着丝帕。
晏玉质摇头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宫去找男人。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