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尊驾不请自来,不是为客之道。”
宗政修凝视面前这孩子,他的模样更加肖似萧闻樱。尤其此时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与萧闻樱紧张警惕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我是宗政修。”低哑的声音从面具之下发出,粗嘎难听。
玉质身体微震,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握剑的手,沉默片刻后。只道:“哦。”
“安国公当年曾在京师求学,是我的学兄,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宗政修慢慢道,“你母亲冒死生下你,无可奈何之下,将你托付给了他。那时,我因烧伤和坠落悬崖的重伤。正在生死边际挣扎。”
玉质面无表情。只眼里有些许动容之色。一个“冒死”,一个“挣扎”,对面这人说得有如清风淡云。实际上不知隐藏了多少辛酸与艰难在里面。
“救我的人,是东唐细作。他们奉东唐皇帝之命,正在那一带密谋某事,无意之间救下了我。后来被他们带到了东唐。我假装失忆,通过了他们的考验。成为他们的一员,甚至得到了东唐皇帝的信任,被派到临淄王身边,既是护卫也是监视者。”宗政修在桌边坐下。声音平缓。
“至于你母亲,她在宫里也并非自愿。你不要怨她,更不要因她以身侍帝而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