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是些许银钱的好处。可这么多年来,您在晏林郡大肆敛财,用种种手段谋夺了大量田地,您不是真的缺钱!”
说到这里,晏玉质眸中满是悲愤之色,指责道:“您在晏林郡做下的那些事。若是没有安国公府善后,弹劾您鱼肉乡里、欺压良善的奏章恐怕早就堆满了御书房!母亲,做人该知进退、该懂感恩!可是您都做了什么?”
“爹有哪里对不住您?他避到边塞去,对您玩戏子、养面首的事情只当做不知道。祖母每每见您都执礼甚恭,而您不要说尊敬她老人家了,就连最起码的体面您都不肯给,嫁进晏家以来。您可免过祖母一次的跪拜请安?!您在晏家作威作福。晏家可有过半点抱怨?”
晏玉质满脸痛色,摇头道:“哪怕我叫您一声母亲,哪怕被指责不孝。我也要说,晏家娶了您这样的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昆山长公主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径冷笑。晏玉质这番连珠箭一般的怒斥。她仿佛没有听见,或者说那个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
见晏玉质终于住嘴。昆山长公主猛地爆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见了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笑话。
晏玉质安静地看她发疯,少年瘦削笔直的身体有如一柄利剑。已经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