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恪挑眉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的事,无人可置喙。便是有人要管,也要看我肯不肯听。”
裴君绍仔细打量她,片刻后道:“阿恪,你的伤都好了吧?”
此番近距离看见她,他惊觉不仅她的气色,就连她的气势与过去都很不一样。她神态更从容,眉宇间的镇定沉着充分说明她莫大的信念与信心。而这一切,对一名武者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
还是这么敏锐好眼力。宗政恪点头道:“旧伤不仅尽数痊愈,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真好!”裴君绍由衷道,“你身体无碍真是太好了!”
宗政恪便笑,又问:“寻我来有何事?你的身子可不宜熬夜。”
“无事,只是想着此去京城不过七八日的路程,离了两杭郡便要入住客店,到时候与你说话多有不便,便突然想见一见你。”裴君绍微笑道,“你不会嫌我行事孤拐吧?”
所以说,与这种心有七**十窍的聪明人打交道既省心又费心。省心在于,不必你多说,他能猜知你的心思。费心在于,你要猜他的心思不知有多难。
想了想,宗政恪禀诚交友贵在诚心的原则,对裴君绍道:“我与李懿相识于鱼岩山,我托他出面赈济灾民,承了他不小